中篇小说乌江一家人三部曲之昨天（10）

才子峰

                        十
   历县长的一句开场白赢得了现场老百姓们的阵阵喝彩声、掌声，姚武带头鼓起掌来，他大声欢呼说：“历县长说的太好了，我们能有这样的好县长，这真是彭水人民的福气啊！”


       祖父携祖母张氏、父亲和母亲一起在观众位置目睹这一切，祖父点头赞许地说：“历县长这件事做得可不一般啊，为民除害，销毁鸦片，今后一定是一位好县长。”

        祖母接过话茬说：“这也不一定，天下乌鸦一般黑。你看这不是戏台吗？他这是逢场作戏，演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看！”

        祖父笑着说：“你啊，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鸦片祸国殃民，能够禁烟也是大有作为的嘛！”

         父亲此时却没心思看这场戏，他在一旁与母亲莺莺燕燕。但见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珍贵的玉镯子，带到母亲手上，对母亲说：“女士大人，你看我的眼光还不错啊。带在你手上真合适！”

          母亲羞怯地说：“你也不稳慎些，今天当着这么多人，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对了，你准备好久娶人家过门啊？”

            “我的岳父大人不是说了吗，我们先谈谈恋爱，建立感情基础。然后再谈嫁娶的事情！”


           “人家都还没答应呢，你就改口喊我父亲岳父，谁是你的岳父？”
  

              “当然是彭水县赫赫有名的罗舵爷了，与你们结亲，真是三生有幸啊！”

          父亲紧握着母亲的手，母亲顺势将头依偎在父亲的肩膀。祖父看见了这一切情况，高兴地对祖母说：“你看，咱们银儿也学会那个什么谈恋爱了，他们的感情很好嘛。”

          “他们的亲事该办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你就放心吧，我回头就找亲家商量一下孩子的婚事。”


       戏台上的历县长此时慷慨陈词说：“各位乡亲父老，自打前清起，鸦片流毒对中国人民的祸害极深。但凡沾到这个玩意儿，就会倾家荡产，丧失道德，危害生命。今天，我历某人不才，愿意效仿林则徐。古有虎门销烟，今有城隍庙毁烟之壮举。从今以后，我县如果再出现买卖鸦片之事，到时候可别怪历某人不客气了！姚局长，点火销烟！”


     此时，城隍庙一带浓烟滚滚，成捆的鸦片淹没在这烈火里。全县老百姓沸腾了，他们敲锣打鼓，跳起了舞蹈。一直狂欢到黄昏时分，方才尽兴。


       彭水城北的鸡笼山上，已经成为山大王的卢国寿，纠集胡头子、刘一脚等人组成了总共三千多人的队伍，盘踞于此。卢国寿将寨名定为“仁和寨”，带领手下一帮兄弟每日勤练枪法。意图有朝一日，打回彭水，再建功业。


        这一日，探子来报称鸦片已经被历县长销毁。卢国寿闻听此事，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到地面，气急败坏地说：“此仇不报枉为人！”


     卢夫人在一旁劝着说：“亲爱的，不要激动嘛，有事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她朝兄弟胡头子递了个眼色，胡头子果然会意，上前对卢国寿说：“姐夫，姐姐说的对啊。你不用这般焦虑，兄弟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


     “兄弟，你有什么良策？快快说来！”胡头子对卢国寿耳语了几句，卢国寿满意地点头说：“臭小子，想不到你还真有一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