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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5 11: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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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仁和寨被贺旅长指挥的川东边防军警备旅连锅端掉后，卢国寿、胡头子以及刘一脚等罪大恶极的土匪头子被警备旅押赴城隍庙接受人民的公审。彭水的百姓们得知仁和寨土匪们被川东边防军警备旅一举歼灭的消息，无不奔走相告。此时的城隍庙，早已经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争相来观看彭水县城有史以来最为辉煌的壮举。
但见城隍庙的中心主席台上，一副巨大醒目的标语赫然展示在人们面前，上面写着“中华民国川东边防军警备旅公审土匪贪官大会”。原来，在今天押赴公审大会的犯人中，不仅有仁和寨的土匪，而且还有曾经不可一世的历福生县长以及他的心腹警察局长姚武等一帮贪官。
袍哥堂口的众位扛把子和旗下弟兄、知名乡绅以及县政府各部门要员、《民国日报》以及《大公报》、《川东报》等媒体记者、国立彭水师范学堂、彭水中学等学生也前来参加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公审大会。祖父带着全家人也赶来了，父亲和母亲这对患难夫妻紧紧把手握在了一起，似乎在昭示着他们的爱情是任何势力都驱散不了的。
高大威武的贺旅长面向拥挤的人群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下面整齐划一的鼓起掌来。贺旅长开宗明义地说：“彭水的乡亲父老，我们来晚了，让你们遭受到土匪和贪官的双重压迫，你们受苦了！”
场下的掌声愈来愈激烈，父亲对母亲说：“这才是真正为民除害的革命军人啊！”
母亲也点头说：“是的，这个大官看起来不像历县长、姚局长那样平时的威风，咱老百姓看起来十分亲切！”
贺旅长继续说：“曾几何时，仁和寨这帮匪徒与历福生这帮贪官成为一家人。他们用心险恶，置彭水老百姓的生死不顾，拿鸦片和人民的性命做等值交换。他们才是一丘之貉，大家要擦亮眼睛，认清他们的反动本质。中山先生自从领导辛亥革命推翻满清专权政府建立民国以来，鸦片烟馆、妓院这些社会毒瘤在逐渐消失，可是，在全国一些地方，就是因为像历福生、卢国寿等这样的人物太多了，毒瘤又在生长蔓延起来了。大家说说，我们该不该起来消灭这些毒瘤呢？”
此时，台下的掌声如同潮水般汹涌。国立彭水师范学堂的同学们呼喊起了口号！“消灭毒瘤，铲除贪官土匪！”如此高昂的声音此起彼伏。袍哥堂口也请来了彭水著名的民间杂耍高脚狮子前来助威，他们也敲起了锣鼓，吹起了唢呐。
贺旅长双手一压，示意大家暂停。他说：“我今天代表川东边防军警备旅发布命令，第一，焚烧我旅近期禁烟战役中所缴获的所有鸦片；第二、执行历福生、卢国寿、姚武、胡头子、刘一脚等主犯死刑；第三、封闭查抄全县所有烟馆、妓院；第四、在全县范围内免除苛捐杂税。第五、推选新的县长。”
贺旅长的五项命令宣读完毕，台下掌声、呐喊声、锣鼓声经久不息。罪大恶极的犯人历福生、卢国寿等在人民的声讨中低下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头颅，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警备旅的战士们将缴获来的鸦片一箱箱送往石灰池进行销毁。卢国寿见此情景，不由得抬起了头，仰望苍天，叹息一声说：“这是我们经营多年的心血啊！”
历福生等罪犯最终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一声声正义的枪声此时回荡在彭水城的天空，就连四周的空气、花鸟、轮船等等景物都为之欢呼起来。彭水城的社会各界人士拉起了横幅，上面张贴有“热烈庆祝贺旅长惩办贪官恶霸取得胜利”的大字，也有“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锦旗。
彭水知名乡绅宁连城双手抱拳，致意贺旅长说：“旅长嫉恶如仇，惩办贪官恶霸，为民伐罪，真不愧为中山先生最忠实之信徒也！”
贺旅长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这是每位革命军人都应该做到的，云卿只做了本份之事，不足挂齿！”
乡绅童雨时、名流徐子和（后来被公推为本届县长）、新任团练局局长胡圃等人也一一和贺旅长握起了手，感谢他为民伸张了正义，做了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事情。
教育局长秦晓媚率领彭水各大中小学全体师生向贺旅长表达最衷心的致谢：“贺旅长，你让同学们看到了国家的希望，民族的未来！”学生们热情澎湃高呼口号“惩办贪官恶霸，建立彭水新秩序！”
贺旅长对师生们说：“老师们，同学们，云卿看到了你们，才是看到了民族的希望啊！我很羡慕你们，能够走上学堂，接受新的知识。国家的未来靠你们，当今的中华，就是要驱除鞑虏，赶走列强，复兴我强大的民族机能，实现中山先生的建国方略中的美好蓝图！”
贺旅长的一席话再一次获得全场雷鸣般的掌声，当他走到祖父祖母以及父亲和母亲身边时，祖父激动万分准备向贺旅长行大礼，被贺旅长赶快扶起。祖父说：“感谢贺旅长的大恩大德啊！”贺旅长谦逊地说：“振东兄，你可别跟我客气。咱们不都是同门的好兄弟嘛，汉江可是我的侄儿，文英是侄儿媳妇，我当伯父的难道不救他们啊！哈哈哈哈……”
贺旅长豪爽地笑了起来，祖父命父亲和母亲给恩人贺旅长跪下，说：“云卿兄只身犯险，救我孩儿和媳妇出来，这个大礼云卿兄当收下！”
袍哥堂口的代表孙舵爷和龚渭清都点起了头，龚渭清开玩笑地说：“云卿兄，看来你和振东兄他们家有缘分，你就权当汉江和文英的保爷吧！”
贺旅长不解地问：“烈举兄，保爷是什么意思，封建那套我就不来了啊！”
“云卿兄误会了，保爷不是什么封建迷信那套，而是彭水的说法，也就是拜干爹的意思，你们就更亲近了。”
“原来如此，那就好，我就做汉江和文英的保爷了，振东兄，今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还有，我们警备旅需要什么治病抓药的，就在宝善堂药房了！”
在贺旅长带领警备旅整顿治理彭水秩序的日子里，彭水社会安定，经济繁荣。贺旅长与龚渭清等也时常来宝善堂药房走动，有一天，贺旅长在警备旅招待龚渭清、罗舵爷和祖父祖母、父亲和母亲吃饭。贺旅长关切地询问说：“振东兄啊，孩子的婚事还没有办吧？”
“云卿兄啊，如今深处乱世，家国不幸。我们家遇到的沟沟坎坎太多，还没来得及办理孩子的婚事啊！”
贺旅长问罗舵爷和祖父说：“你们二位亲家是如何考虑的？”
罗舵爷说：“振东说得对啊，现在乱世之中，谁都过得不容易。我过去想，我们罗家乃彭水一个数一数二的大家族，我呢凭着袍哥堂口舵爷的身份在彭水是没得哪个敢动的。可是结果呢，这段日子不是兵就是匪，把我们的日子搞得乌七八糟。我这个袍哥在兵匪战乱面前就没有地位了，想想就绍皮！儿女的婚事也是一拖再拖啊，我这个当父亲的不够格啊！”
“二位，不要再作苦叹了，云卿兄的话自然有他的深意啊！”龚渭清劝慰罗舵爷和祖父说。
贺旅长点了点头，说：“还是烈举兄最了解我，二位，我既然是孩子的保爷了，自然要操心孩子的婚事。我的意思，咱们选个好日子，孩子的婚礼我来主持，咱们举办一个能节约又隆重的结婚盛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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